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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玉成低低应了一声,示意在听,项文辞继续道:“我们出师之后就不再是禄门弟子了,都称作禄门死士。有人图千金之财,有人报知遇之恩,总之一身本领如何用,皆是任情适意。”

        “但你口中的一丁点代价,在我看来十分贵重。”祁玉成看向项文辞,一如说道自己的事情那般郑重,“若是禄门不苦,项氏这一脉却是实实在在为家国付出了太多,你父亲助我大靖立国,他去世后你师叔又一直守护我爹推行变法,你和二嫂也选了最难走的路。”

        项文辞微愣了愣,缓缓移开眼,“你是良善之人,所以我始终不解,为何竹缘一脉重文轻武,天下志士挤破头想入内门读书参政,你本是祁家人近水楼台,又为何甘愿留在外门练剑?”

        祁玉成伴着项文辞在初春夜凉中缓行,替他挑起厢房的门帘又守礼地停在屋外,“你知道的,我是了不得的武痴。”

        项文辞跨过门槛,听他一板一眼学自己的原话乐出了声。

        祁玉成见到项文辞与人前不同的一面,像又发现了什么新奇东西般兴致高昂,就听他继续道:“我不喜勾心斗角,宁可去西北守边关,替我大哥打仗。”

        项文辞点头,“治世游山历水、惩奸除恶,乱世征战沙场、保家卫国,也是我所求,倘若……”

        项文辞说到此处戛然而止,向来坦荡澄澈的眼底有些许晦暗,显露出微妙的不自在,“天色已晚,夜重露寒,玉成兄回吧。”

        他言毕准备关上房门,祁玉成的笑还僵在嘴角,不知他怎地突然不开心了,猛地抬手抵住门板,急道:“我从前是不是认识你?”

        恰在这时山风骤起,祁玉成身上随风而入的墨兰香气让项文辞忆起邈远的过往。

        他遗憾地抿了抿唇,情态仍旧是宽和柔软的,“是,你分明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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