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成走近几步,献宝般把手中的长剑亮给他看,“文辞,我有把好剑给你,父亲说是我忘事儿之前拜托陛下,请尚方铸就的,和我这把拂霜是同样制式同样选材,刚柔相济,很适合你,只是也一样没开刃。”
项文辞微微张了张嘴,有点局促,“尚……尚方?尚方宝剑?这么贵重的东西能送给我吗?”
祁玉成抬手曲指弹在项文辞光洁的额头上,“我不知除了你还有谁配得上那把剑。”说完便拽着项文辞的手腕往回走,语调轻轻上扬,“走,去看看喜不喜欢。”
项文辞想说自然是喜欢的,却因为腕上传来的温度而走了神,只默默跟着他,望着他颀长的背影。
他不是第一次进祁玉成的居处,但却是第一次进他的内室,房间排布与自己那间客房无异,但凡所能存放物件的空当都摆满了书,这点倒是与此人一心弃笔从戎的愿望格格不入。
祁玉成从架上取下那把剑鞘雪白的宝剑,拇指一推,青锋出鞘,“握雪海上餐,拂沙陇头寝。剑身上有铭‘握雪’二字。”他将剑拔出,凑近了些,指着那遒劲的二字给项文辞看,“陛下亲题的。”
项文辞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坎井之蛙,一双明眸睁得浑圆,目不转睛盯着雪亮的剑脊。
祁玉成笑着把剑递于他手中,“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然有声,复直如弦,我猜你用得惯。”
项文辞试着将禄门的矍铄灵力注入剑身,握雪剑不仅没有丝毫易折的迹象,反而淬着寒光,韧利合度,灵流的隐隐白芒若有若无,当正像握着一把细雪。
项文辞从剑上抬起头,心乐之色满溢,“真是好东西!玉成兄,我该如何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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