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成又盯住了他唇角被牵动的小痣,心神荡然,“若要谢我,七日后放榜,你便随我和二哥二嫂进京吧,权当给我作伴。”说到此处,心下又忖出不妥,人似乎本意是来学艺的,随即补充道,“若是想学什么策论,我和二哥都能教,入了京,武学一道父亲也能指点你。”
祁玉成不知道项文辞本就是打算跟着他的。
项文辞归剑入鞘,发自内心的隐秘欢欣让他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好。那便说定了。”
入夜,项文辞特地绕去东厢看望项含卿,还未走近,隔着宽敞的院落便瞧见她坐在窗边擦拭短匕,桌案上搁着没动的果品。
项文辞正欲上前去,祁司衡却从廊上走来,停在她窗前说了几句什么,项含卿掀起眼帘笑了笑,又继续低头擦刀。眼见项含卿一绺鬓发滑下,祁司衡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替她绕往耳后,随即憋着一张通红的脸心虚地环顾四周,碰上项文辞的视线仓皇间转身走了。
项文辞踱过去没进屋,闲适地抬肘倚靠在窗边,够着身子替项含卿挑亮了灯心,“祁二公子挺喜欢你的。”
项含卿头也不抬,“还用你说?”
“那他是哪点不讨你喜欢?”项文辞问。
项含卿与项文辞对视,一点烛火映在她眼中暖暖融融,口中的诘问却仍是寒凉,“他不了解我,对你来说,祁玉成不也一样?”
灯芯轻轻一声爆响,一豆火晃了晃,项文辞眼里的坚定近乎于偏执,他站直了身子反驳,“他不一样。我并非怕他害我、利用我,而是别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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