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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文辞暗自挺了挺腰,坐得更直,让祁玉成枕得更舒服些,道:“我练了两年多,也似是察觉自己只用出这套剑法的十之二三,要说实战经验我绝不缺少,早在你跟着叔伯们回山念书时我就已经上战场了,虽不在前线领兵打仗,却也是辗转在各个阵营里,暗杀过不少大人物。”

        祁玉成闭着眼喃喃,声音越来越低,“两年,如此程度已甚是了得,我分明记得你以往是用匕首,使的是不要命的杀法,弃了原来的武学路子重新练起相当不易。往后我不拖你后腿,你再练上一练,必有所成。”

        项文辞待耳畔呼吸悠长,轻声回道:“没人信我能重拾武艺改匕换剑,但我想和你一样堂堂正正,出剑既本心,也想珍惜你珍惜的其他东西。”他抬起手,轻搭在祁玉成肩上,是极力克制后一个不易察觉的拥抱。

        这时祁玉成更清晰地感受到项文辞特殊的感情,他分明是在说自己的凌云之志,折射出一个死士命运的孤苦,但祁玉成读到的竟是一味含糊的愁思,既像烈酒入喉又像清茶余甘,盘绕在项文辞方才的情绪里。

        祁玉成闭着眼睛,在脑海中将种种细节铺陈排布,一一细数。风花雪月的事他不懂,但他不是真的榆木疙瘩,几乎能够确切地认清,项文辞口中的挚友和他一开始以为的有些不同。

        他终于知道项文辞留在他身边想要的是什么了。

        项文辞小心翼翼地偏了偏头,想趁着无人觉察看看祁玉成的睡容,他却突然动了。

        他起身单膝着地,一手搂住项文辞的腰一手抄起膝弯,将人抱了起来,向顶楼居室走去。

        祁玉成心想,项文辞想要的,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给的。他说:“不回去了,今晚你就陪我在这儿睡。”

        项文辞原以为祁玉成睡着了,完全没料到这一出,慌乱地挣动了两下,手下意识地揽在祁玉成的脖子上,被调侃的眼神一盯,冷白的一张脸当即染上薄怒,“少来,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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