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寂静显得夜晚格外凄然,安神的香烟燎燎,一支灯烛孤光摇摇晃晃。
祁玉成不知项文辞前两年遭遇了什么,但知道项文辞没说出口的感情由来已久,自己的遗忘终究是对他的中伤。带着愧疚之情,祁玉成终于只能接受安排,点点头,走了出去。
及至夜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幸而他是个率直的人,当他意识到此时的焦躁只可能与项文辞有关,他便翻身而起,爬进了项文辞敞开的窗。
祁玉成从窗口轻轻落地,项文辞立刻醒了,他虽是久经沙场的战士但也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他察觉到有人靠近,但隐秘的心思怂恿他装作睡着的样子,连呼吸的节奏都不曾改变。
那边他心心念念的人似乎在窗前站了不短的时间,不知是在等眼睛适应黑暗还是在等项文辞醒来,或者只是心事重重。
过了良久,祁玉成才轻轻走到项文辞身边,跪在床前,犹犹豫豫地牵住衾被外的那只手,食指缓缓摩挲着手掌心上厚重的剑茧,看着躺在面前的人发呆。
项文辞不知他是何意,但也禁不住耳根发热,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装不下去时,祁玉成松开他,起身准备离开。
几乎是条件反射,项文辞来不及细想已经抓住了祁玉成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十分坚决。
“……”项文辞庆幸今晚的月光不算明亮,否则他满脸的通红一旦被发现要如何解释?他怀着侥幸等了半天,祁玉成居然仍旧未开口说句话,这让他心里又开始打鼓。
“你怎么了?”项文辞只好发问。
浓稠的夜色里,祁玉成缓缓开口:“不知为什么,不想你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