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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事竟是比今晚的月光还要晦暗无声。

        项文辞解释说:“路途遥远,边境又极是凄苦,姐姐一个女孩子家……”

        “我明白。”祁玉成回握住项文辞的手,在他床边坐下,“我明白,所以我也没法让你不去,但我不甘心,似乎总是不能把你留在身边。”

        祁玉成没有细想自己的独占欲因由为何,也不觉得此时的缱绻有何不妥,他只是由着性子,把项文辞的手捧起来,学着他在竹缘山那晚的样子,放在自己心口上,“我想你在我身边。”

        “你就这么舍不得我?没你打扰,两年间我进益飞快。”项文辞温和调笑的声线似乎带着山涧清泉的泠音,听在祁玉成耳中却比冷泉更寒凉,“即便重头练起,也到了如今的程度。”

        “我就说不对劲!难怪你的剑法路子与以往截然不同!”祁玉成短暂地愣了片刻,突然伸手握住项文辞的肩膀,疾言厉色道,“为什么会重头练起?你还瞒着我什么?这也是你说的不能坦诚相告的事情?”

        祁玉成语速很快,语气也不似平时温和,项文辞慌慌张张摇头说:“对不起,这事我不是有意瞒你,我觉得不重要,也没必要提,就是武功废了。”

        祁玉成难以置信,满眼都是无法宣之于口的疼惜,他用力将项文辞拉进怀中,一双手臂拥着他微微颤抖,压得项文辞快要无法呼吸,“痛苦吗?”

        项文辞闻着祁玉成近在咫尺的气息,带着点隐秘的雀跃,贪恋地埋在他脖颈处,心里一点也觉不出痛苦,“我练功走火入魔了,比起世间生来残缺的人,这不算什么。况且我既决心练剑,便该从头练起。”

        祁玉成心疼至极,“你道哪门子歉,是我该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只顾着自己。若我知道你是从头筑基,我绝不会拿练剑的事笑话你,绝不会扬言说些轻飘飘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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