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这一分钟就好了,INFJ想。

        可事情并未能让他如愿,还未等INFJ心中的倒计时走到一半,ENTP便退开了,他拿起平板指着上边依旧一动不动的数字,状似苦恼地开口,“只是这样亲还是不行啊”。

        INFJ脸色苍白地看着屏幕,久久没有说话。

        “但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是怎么亲的呢?”,ENTP四处打量着,“难不成有监控?”,他突然退后了几步,将平板搁在桌子上,而后从自己乱七八糟的工具箱里找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黑盒子,拿着盒子在房间比划着。

        INFJ的目光贴在ENTP的后颈上紧跟着,他在心里暗自估算着自己和ENTP力气和速度的差异,又瞥向一边看着的工具箱,里边大概是有一些坚硬的可以拿来用的东西。他目光沉沉地落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垂下的手指在腿侧轻轻敲着,而后碰到了一个鼓囊囊的小小的东西,他把那个东西掏了出来,是一只动作滑稽的千纸鹤。

        像是有什么轰然倒塌,INFJ定定地注视着这只打着八段锦的千纸鹤,妥协一般的,指腹轻轻点在它的头上揉了两下。

        良久,他深叹了一口气,把千纸鹤重新放回了兜里,眸色深深地看着检测完回来的ENTP。

        ENTP刚刚一直觉得有股阴冷的视线盯着自己,让他有些后背发凉,他快速检查完而后转身走向INFJ,便看到那人不知在自己检查的这段时间想了什么,整个人升华了似的,那股子说不清的别扭劲也没了,只是站在那里,眼睛像是微微弯曲的芽,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ENTP本就是打算拿着检查房间的幌子给INFJ空间放松一下,没想到这人的自我调节能力强成这样。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依旧是ENTP整天看的要吐的恰到好处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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