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出声提醒,可ENTP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反而顺着什么似的在后背滑动起来。

        感受着手指的轨迹,INFJ停下的要挣扎的动作,任由ENTP在后背划着,他会想起来什么吗?INFJ轻阖着眼,努力压下全身密密麻麻的痒意。

        “这个疤,怎么弄的?”,不知道过了多久,ENTP开口。

        光洁的后背上,一条浅红色的疤痕横贯肩胛,看样子大概年岁久远,看不出最开始的狰狞,不过这样一道疤,怎么会出现在INFJ这样的人身上?

        “小时候打架打的”,INFJ声音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坐起身拿过一边放着的浴袍,把自己包了起来。

        “你哥之前一直勤工俭学,一天打几份工,年纪小营养跟不上,所以经常会低血糖或者胃疼”,ENTP想起有一次自己吃早饭时,在厨房里忙碌的INFJ妈妈说的话,大概是自己那是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极了INFJ小时候,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罕见地多了几分关切的真情。

        “你别看他现在脾气那么好,小时候可是倔的不行,牛脾气,什么都要自己做,懂事的跟个小大人一样”,她又给ENTP的杯子里续了点热牛奶,“就有一回,鼻青脸肿地回来,身上缠了好几层绷带,问他怎么了,只说去打工太急了摔倒了,唉,我能不知道吗,我自己一个人带着他住这里,楼里楼外传的什么脏话我还能不清楚吗,只是可怜了他,还那么小,净跟着我吃苦”。

        被生活压了十几年的女人自然没有自己的亲生母亲年轻,ENTP抬头看着面前这个苍老的难掩疲惫的女人,内心其实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她们眼中闪烁着的光确实是相似的,那是一位母亲对孩子的,质朴的,真诚的,永不褪色的,爱。

        或许是这层原因,让ENTP记住了她后面说的话,“孩子你心里有恨,我知道,我不求什么,但能不能对你哥哥,INFJ好一点?他是无辜的”。

        INFJ是无辜的。

        被卷入这个房间不是他们两个人能选择的了的,做什么任务也几乎是逼着他们去选择的,INFJ是无辜的,INFJ本该不用去承受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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