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川听到这话,淡淡一笑。

        “殿下不必对季家太过上心,做个闲人未必不是他们的福分。”

        “生死走一遭,陵川倒是什么都想开了。”

        季陵川看着远处的天际,像是在与赵亦时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从前我汲汲营营,一心只想着出人头地,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后来才明白,人活一辈子,到头来只有自个。

        从前不懂什么叫难过,以为哭的撕心裂肺就是难过,后来才知道,真正的难过是说不出来,叫不出来,哭不出来。”

        赵亦时一时竟不知道如何答。

        “长江之水载舟亦覆舟,黄河之浪渡人也渡鬼。”

        季陵川声音低沉如钟。

        “殿下,陵川说句僭越的话,庙堂之高也好,江湖之远也罢,势不可使尽,福不可享尽,事不可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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