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连气都不敢出了,就这么憋着,唯恐哪怕他轻轻的一个呼吸,惹得她不高兴了,她不肯说出先生的回复。

        她走上前,第三次把毛巾覆盖在他额头上,然后唇慢慢弯起,变成一个十分柔和的弧度。

        “爹说:我女儿相得中,我就相得中。”

        陆时一动不动,像他的字一样——山石。

        山石是寂静的,是沉默的,是冰冷的,可此刻他的心却是热的,而且跳得很快,几乎都要跳出胸腔了。

        这一定是个梦吧。

        他想。

        为什么听上去那样的不真实,那样的虚无缥缈。

        良久,他张了张干裂的唇,刚要说话,少女如葱一样的手指覆盖了上来。

        “陆时,我其实……”

        她一双眸子像火一样灼烧着,“……没有吃过苦,我离了林壁连头发都不会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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