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沉默以後,我继续说,「但在我的看法中,我觉得吧,只要他想好了、确定好了,谁都没有权力去阻止他结束自己的生命吧?而且也没有妨碍到别人哇。
「毕竟我觉得那种看似圣贤的道理其实也有一部份是属於,掌权惯了的人因为无法接受他人也拥有拒绝生命的勇气这件事,恼羞成怒而创造出来的规矩,利用道德良知去筑高围墙,困住他们觉得应该待在里面的人。
「虽然每个人的状况跟忍受度都不太一样,我们很难断定痛苦的程度相较Si亡,哪边会在天平之上——但的确,活着才有机会找到光。」就像我。我吞下了最後一句话。
安静了会儿,她飘移了视线,「自杀的人会觉得那些叫他们继续活着的人很自私,可是他们有想过,那些人其实也会觉得自杀的人也很自私吗?」她缓缓眨了眨眼,眼里的落寞一览无遗,「留下没处理完的事,还把伤痛刻进还活着的人的灵魂,让他们终其一生都得背负着亲友Si去的重量,说不定还能说是种慢X他杀。」
「嗯,你说的不算全错,但为甚麽人类得为其他人类着想呢?尤其是自顾不暇、b不得已的时候。」我想我这些话可能会被网民之类的呛爆,但如果倾诉的对象是她的话,我反而能b较无畏地畅言自己的思想,因为我知道她能理解我的矛盾,「替他人着想,说穿了就只是增加好感的手断之一,让交往过程更加顺利和愉快,但之後就都不会再见面、相处了,多此一举、徒增烦恼的用意又是什麽呢?抖M吗?」
「可是这样不好——我是说、呃,你知道我想说甚麽。」她啧了声,又皱起眉,「文明人g嘛自相残杀……」她边碎念着,边让指头缠绕发尾,一圈一圈,松开後再度蜷绕。我知道这是她烦躁时的另一种小动作。
听见她在这话题辩不下去就间接示弱的话语,我不禁莞尔笑了,将装了杯子碎片的塑胶袋口打好结,我再看向她。「商业战场不也是,得踩着别人的屍T才能往上的吗?」
闻言,她顿了下,随後鼓起双颊,「这不一样。」
「嗯哼,是吗?」我耸耸肩,站起身子前发觉落落还趴在旁边、一脸无辜地望着我们,不免用手背轻轻磨了牠的头顶後才继续动作,「嘛,不过你的杯子摔碎了,再买一个吧。这次我想跟你用一对的,会介意吗?」
她眯起眼睛盯着我半晌,才闷闷回应:「……等等一起去买。」
然後,我在她的眼底看见我的笑容——只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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