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生疑惑地说:“你们完全可以趁人活着时去调查她。”

        “万事有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有怀疑,就得要证据,空口无凭就是造谣,造谣可是罪过。警方凭什么去调查她?就因为怀疑她是犯罪分子?证据呢?且不提身份资料没有漏洞,更何况这个女人早已从良,不花费大量精力,是很难查到蛛丝马迹的。最重要的是——那把保护伞。现在,警方只能先通过那把伞来调查境外的事,因此诸多渠道受限,很难接触到真相。”元伯伯深吸一口气,长长叹出。哪怕他现在用着一个青年人的身体,身上那些属于中老年人的沉稳气质早已烙印在他的血液骨肉中。

        孝延淡定地开口:“不出意外的话,那人已经不在了。”

        我和付先生大吃一惊,我问:“市副局庞某已经死了?!”

        元伯伯点头说道:“牵扯那么多事情的他,在知道自己罪恶暴露之前,肯定会自杀。这一切都埋得太深了,我是希望你们不要卷入。可惜……”元伯伯苦笑着看着我,突然话锋一转,“小季,你爱错了人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又想起自己曾经忘记语皓这个人。

        想到这,我不由眼眶发酸。有谁会希望自己被卷入莫名其妙的怀疑之中?不止是自我怀疑,还有对枕边人的猜忌,这才是最令人痛苦的。我只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无论是理性还是三观,都在劝我远离这些事情、远离那个麻烦人物。

        然而语皓的脸、他哭泣着恳求我的声音,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用手抱头,痛苦地蜷缩起来:“你们在怀疑他杀人、在怀疑他所处的环境不简单,所说的话让我也开始怀疑他、忌惮他……这一次我对他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我很容易就会被他人的观念影响自己的判断,可我不希望自己冤枉好人!”

        元伯伯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那个孩子自己能够处理的了。如果我们愿意,或许,能够让他再一次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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