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衡仰躺在床上,上半身被银针扎成了个刺猬,下半身又感受着脚底板的灼热,艾叶的香气在灸烤中越发悠长。

        艾草灸散出的烟气缭绕往上,谢归衡不得动弹,只得愣愣望着天花板出神。

        如今距离当日他意外落水已过去了足有半月,其实因他的身手,谁落水也轮不到他,只当时他看见个小女娃同样被挤出桥栏,眼看大半个身子在外就要掉下去,他连忙使力将人推回去,只是这样一来,旧力用尽,新力未生,就只能含恨落水。

        ——然而谢归衡十九年来头一回来江南,常居华山的稚嫩羊崽完全低估了隆冬时节的河水冰寒程度,更雪上加霜的是他内息也同一时间出了点岔子,不受控制。

        道袍吸水越发沉重加之不通水性,谢归衡都快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此了!

        视野陡然一亮,谢归衡游离的思绪回归,抬眼望去,眼中带着纯然喜悦,正好同一双乌溜溜的灵动双眼对上。

        “……”

        “怎么是你啊?”谢归衡鼓了鼓脸颊,眉眼间仍带着股少年稚气,倒与他的年龄正相当。

        揭开遮光竹帘一角的文云云闻言毫不示弱地做了个鬼脸:“略略略~大傻羊。”

        “云云,不可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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