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帘被拨开又落回,室内一明一暗。
一块阴影落在谢归衡上半身,带起一丝凉意,他讨好地笑了笑,尖尖的虎牙在咧开的嘴角一闪而逝:“雪鹭哥~,你来了~!”
少年人,总是藏不住心动。
正捧着木案的文云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可恶的大傻羊,想抢走我的爹亲!
文雪鹭一一捻动银针尾部然后快速拔出,他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
像论剑峰上的雪竹,白无暇、柔而韧,谢归衡呆呆地红了脸。
今日的治疗到此结束,谢归衡披衣起身,缀在衣肩的淡蓝轻纱随之浮动,轻轻柔柔地扫过文雪鹭的手腕。
若即若离,一触即分。
问道何所来,雪后一青松,轻纱悬绕在臂间,黑金剑带斜挎在身后,一身上白下黑的劲装校服,更衬得少年神采奕奕,不同凡俗。
文雪鹭一扫而走,从他身旁略过:“今日的施针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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