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要洗澡吗?”许陆松弛着眉眼,眼镜也顺从地滑到鼻梁驼峰下。

        “嗯。”卓从越懒懒地回答,抬起一只胳膊,任由许陆将自己抱起,走向浴室。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虐杀带来的兴奋感还残留在神经中,许陆莫名觉得头脑发热,目光不自觉地落到眼下卓从越光裸的身体上。

        卓从越是窥一角可知全貌的那类美人,不是具有攻击性的漂亮,而是经得起岁月与人言评鉴的美。许陆的目光一瞥即过,脑中却回味着残影。

        苍白的皮肤,淡色的两点,笔直的双腿间软垂着的阴茎和阴囊,脑后一段解开的长发柔软地卷曲在许陆手臂与腰腹之间。

        许陆知道,拨开那团淡色发粉的囊袋,大约在会阴的位置,裂有一条极窄的细罅。卓从越侧身熟睡时,那条细罅便会正对着床尾的许陆的脸,随着体温升高而变成湿润的熟色。

        卓从越洗完了澡,许陆便听着渐停的水声适时的进去抱他出来。床上早铺好了干净的毛巾,卓从越坐在上面,水珠顺着胸膛滑下去,在敞开的腿间泅出一块湿迹。

        等擦干了身体,他便收起双腿离开那块沾了潮的地方,而许陆则会折好这些毛巾放在门外的托盘上,有时他偷偷藏起一条——被卓从越坐在身下的那一条。

        卓从越今天心情不错,肯吃他的药。许陆处理好毛巾回来,床头的药盒已经空了。卓从越一向讨厌吃药,更讨厌复健。他有几副最精良舒适的假肢,但只有想练剑的时候才肯穿戴。

        他恨他的残疾,而对他来说最深重的恨意是不去在乎这一切。因为他是主人,是这个肮脏暴力的地下世界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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