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秋宇坐在窄小的驾驶位里,垂着头,双眼紧闭,刺眼的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慢慢覆住眼皮。
“Ricky......”陈麟声抬起手去摸麦秋宇的脸颊,沾了一手心鲜血,温热的,粘稠的,如同千斤铁水,坠着耗尽他的力气。他想起父亲,想起那缸金鱼,模糊的血肉,冰凉的尸体。他以为自己长大了,可他的手从未如此颤抖,就好像他的心脏从未如此狂跳。他要喘不过气。
陈麟声颤着手去探麦秋宇的鼻息。
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指上。
感谢上帝。
撞他们的那辆桑塔纳上已经走下一个人,正是雅各布。
他带领的另一个人正开着车慢慢倒退,陈麟声所在的车也随之一抖。
陈麟声握紧口袋里的刀。
雅各布打开了他那边的车门。
二人对视几秒,雅各布开口:“你走吧,让我的人带你去机场,离开墨西哥,回家去。”
“你背叛了翠斯特,是吗?”陈麟声面上镇静,握着刀的手正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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