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大公子也算干了件正事。”苏哲随手拿了杯茶,还没喝到嘴里,又想起什么,“小王爷呢?最近忙什么呢?”

        “这不总下雨嘛,小王爷被工部叫去帮着修护城河了。”澜秋抱怨说,“我看着小王爷是什么活都得干,哪缺人去哪……”

        她说了一半,看到苏哲责备的眼神,就住了嘴,“我说着这不是真的嘛,都出去三天了,养公子院子里的雪狼都蔫头耷脑的了。”

        她期盼地看着苏哲,希望自家公子说些什么,等了半天,也不见发话,苏哲的茶杯盖一掀,吮了口茶,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

        次日果然放晴了,这老天也算给誉王面子,没让他和江左公子的邀约告吹。

        这江左公子可不好约,自进京之后就一直病着,也就在他那不知道哪来的弟弟的婚礼上见过一面。说起这事,誉王更是得意了,他那太子哥哥比他晚去了琅琊阁一步,就晚知道了江左公子的事,如今撮合出这么一对,一对……无法评价的婚姻。已是在苏公子处失了先机,靖王也不知道拉拢,如今自己最需防备的也就那个弟弟,不过光看苏公子愿意与自己同游画舫新楼,就知道阿诗勒隼与苏公子不和。

        誉王早早就在临江新楼订好了位置,那房间临江,能看到画舫上花魁斗艳,管弦交错,苏公子这样的文人一定喜欢。

        大约一盏茶后,苏哲登楼造访,跟着的丫头帮他把半截门帘掀起来,露出一张温和但略显苍白的脸。他手里拿着火炉,誉王反应过来,赶紧安排侍从关窗。

        “不知道苏先生大病初愈,还请见谅。”

        架不住又要一番客套,好在苏哲应付起来得心应手,几句之后便可落座。

        誉王并不开门见山,先是请苏哲看一出好戏,原来是画舫新来的姑娘,早几日就出名了,想来看的官宦子弟都要排队,这些日子下雨,才难得让两岸安静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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