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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墓地回来,去菜场买了菜。不太新鲜,恐怕又得遭一顿数落。进了筒子楼,上走廊,开锁,推门。屋子闻起来潮湿,腐旧,几十年了,也没什么变化。
爸爸还是公交司机,妈妈工作的招待所因城市规划拆迁,早就关业,如今在超市上班,晚上六点回家。
在那之前做好饭菜,免听她一顿埋怨。
我洗菜,切菜,淘米,煮米。刚关上电饭煲,手机响了,是郑警官。
他说,上个月我手底下的小董给你打过电话吧?
我说,是。
郑警官说,那小子案子了解不透彻,说话跟杵子一样,你别想多。
我说,知道。
郑警官说,你清明回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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