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强制大一学生住宿,现在才十二月,他还得再忍半年。

        他没有去找辅导员,因为在他求助之前,辅导员先约谈了他。旁敲侧击问他是否真的感染艾滋病、卖淫是否属实,并有意无意暗示他不要再穿奇装异服拍短视频,说已经有网友认出那是他们学校。

        辅导员说上面领导还没发话,所以这次只是口头提醒,等真的有不好的影响,他可能就要面临惩处,情节严重的话要退学。

        在被霸凌后,他唯一能寻求帮助的学校辅导员,对他身上明显殴打出的瘀青不闻不问,对他脸上浮种的巴掌印视若无睹,戴起口罩隔得远远的,生怕他传染不实黄谣里的脏病。

        他心如死灰,对学校不再抱持任何希望。

        秃毛的小灰鼠蜷着尾巴缩在他脚边,在湿冷的南方冬天里瑟瑟发抖。

        好冷。好热。在湿透的床单躺半夜的魏沃已经发起烧,现在没穿鞋站在冷冰冰的地板,状况越来越糟,光裸的足部细密扎钻刺骨的寒意,他烧得神智不清,视野模糊,头重脚轻,下一秒就要倒向地面。

        天旋地转,眼前擦黑,魏沃咬紧牙根强振精神,五指死死撑住廊道的墙,鼻尖堪堪刹停在地面几厘米处,涣散的双眸睁到最大,虚汗滴下地面,就差那么一点就要直接一头栽下去,正面辗过水泥地。

        脸毁了,破相了,就挣不到钱了。

        幸好,还不是今天。

        “呼......呼......”魏沃喘着气,在地上匍匐前进,艰难扶壁爬起,虚弱地倚墙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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