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尘音唇角微勾,心下暗想:正好试试新做竹枝有几分好用。

        挥枝携风破空,一时竟忘控力。

        “谁?!”裴赴春受痛惊醒,却未全然清醒,一时不记身处何方,犹似平日不知天高地厚脱口而出:“谁这么不识好歹,敢打你裴少爷?”

        “说谁不识好歹?”言毕又是一击至。

        “唰!”谢尘音这一击抽在裴赴春腿上,用上了十分力气。

        “嘶…!”裴赴春被竹枝掠过的小腿疼得发麻,方才口无遮拦的不明时事随着抬头看清罪魁祸首面容后顿时清醒,先前的气势弱了一截,小声回道:“是、是我不识好歹…”一边吃痛,一边痴痴看着怒里带娇的谢尘音贼心不死暗想:“小谢道长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谢尘音见他痴态,心感不适,一脚踩上他大腿,近身过去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将他打得他头偏过去,左脸瞬红微肿,裴赴春还怔在忽然凑近的谢尘音的脸里,后知后觉喉头一涩,反应过来伸手捂嘴,躲着谢尘音咳呛。咳出鲜血透过指缝滴落,谢尘音将自己的左手翻来覆去地看,实在不觉自己有如此深厚内力,只认为是裴赴命比纸薄,不长久矣。感慨归感慨,还有正事未办,谢尘音并未消气,揪住他后颈衣领,施力将人提了起来,重新压回书案之上。

        “裴少爷,不识好歹要付出代价吧?”

        “谢…道长…说的是……”脸被压在桌案上,挤压得变形,回答自然极为含糊“…但凭…处置。”

        谢尘音对裴赴春的态度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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