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能确保自己永不出错?做人要懂得和光同尘,不该说的话我也说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我不能,我只知道做错了就该承担后果,文有定法,律有常规,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是,他也是。”

        司玉做官的第四年,升任刺史的第一年,他头一次被平卢节度使江执留下来训话。

        这年过半百的花胡子干瘦老头,目光锐利,语气亲和。

        反倒是司玉言语里多了些少年意气,显得有点儿尖锐了。

        江执冷哼了一声,嘴角带着点笑意,笑他的愚不可及,不自量力。

        也没有留难他,摆摆手就放他走了。

        那人犯被县令多打了三十大板,转头他就告到了司玉这里,告县令有律不依,收受贿赂,滥用职权,非要司玉打回那县令三十大板。

        司玉真就打了,他一点水也不肯放——最终这些水冲淡了他和所有同僚那并不深厚的交情。

        不能说他不在乎,只能说,他没办法。

        司玉担任青州刺史这两年,一直循规蹈矩,恪尽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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