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自己终于看清了那人的真心,愿意给他这个名分,却再也寻不到机会了。

        怪谁呢?

        这时候大门上有人轻轻地敲了几下。

        他只要运起内力,即便隔着三道墙,发生的一切也如在耳前。只听见一个少年声音说道:“吴伯,里面好像没有声音呀,沈郎君是不是不在家?”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答道:“也对,今日外边有中元节集市,郎君大约是出去了。咱们先把东西拿进去吧。”

        沈峤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走到院子里,便看见吴弥和阿轻拎着大包小包从垂花门里走了进来。阿轻看到他显然极为惊喜,道,“沈郎君,你在家里呀?”

        沈峤也有些惊讶,“吴伯,阿轻,你们怎么来了?”

        吴伯解释道:“当日那位禅师带人上门寻主人的仇,我知此处已经暴露,便带着阿轻去了投奔了离此地不远的灵山的一处宗内据点;四个月前,主人去…主人出事之后,宗里乱成一团;万绪千头,大郎君便召我回长安帮着理事;一个月前您给大郎君传信要来这处,大郎君便想到沈郎君一个人生活不便,让我俩依旧过来伺候您。”

        又道,“听说那天找上门来的禅师已被主人料理了;这西边地界就只有法镜宗势大,但之前我们两家也算暂时握手言和了。如今咱们可以放心住在这里。”

        沈峤有些惭愧道:“我…我不是浣月宗中人,在此地借住已经是叨扰了,怎么好意思再劳烦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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