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何事?原来,沈峤此时怀孕五个月有余,胎儿已经长到木瓜大小。外面穿着宽大的道袍,在吴伯和阿轻面前还勉强能够遮掩,自己的身体却根本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子宫增大,自然而然地压迫到位于下方的膀胱,若是晚间多饮了水或者吃了西瓜,他夜里便要起来三四次之多;而若是忍住不去,便接连影响到位于膀胱之后的精室。[10]那日和晏无师欢好之后,他也去查了些医书,知道后穴被对方手指按压过、令自己欲仙欲死的那一点是正在精室所在。他前几日有事外出,在街上不便如厕,于是遭了大罪:前边的尿意尚且可以抑制,但后穴那一点被涨大的膀胱挤压,每走一步路都麻痒难耐,只是堪堪从市集走到家里都差点令他丢了魂去。

        阿轻乐得一人独吞一整个西瓜。三个人赏了会儿月,便各自回房歇下了。

        沈峤练的《朱阳策》功法本就属于阳刚一路,再吃了些性热的食物,这夜自然是相火亢进,欲望勃发。他已经逐渐习惯了自己孕期这副淫荡的身体:下身永远湿漉漉的,不是花穴被磨擦泛着淫水,就是后方被刺激从阳茎里淌出清液。此时,他一边口中默念“遣其欲而心自静”[11]安慰自己,一边伸手握住阳根自渎。晏无师的衣服就在枕边,他便将头埋在其中,鼻间都是那幽深醇厚的木香,脑中关于晏无师的回忆如流光掠影般浮浮沉沉,想起那罪魁祸首当日如何花言巧语哄着他与之一度春风,自己是好一番畅快淋漓,现如今各种折磨倒教他独自一人承受。没几下就泄在了手里。

        往日这么泄过一次多少能缓解一二,可今日的沈峤下身欲念不减反增;他越想越气,心头火起,抓起那始作俑者的袍子就站了起来,拉开衣柜赌气般用力掷进角落。

        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他忽然瞧见柜子角落放着一个眼生的包裹,印象中和似乎是自己带来的,却又完全想不起里面装的什么。沈峤将它打开,包中物品一一展现在他眼前,却赫然是一册春宫图、一盒脂膏以及一柄玉势。他这才想起中元节那天在市集上半推半就买下这淫物的经历,心里涌起一阵羞愧。他面红耳赤地关上柜门转身就走。

        只是他如今的身体太过敏感,加之饮食不当导致他虚火郁结于下焦,仅泄过一次根本无法满足。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沈峤绝望地躺在床上,心里万般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脑子一热就留下了这个孩子。在床上夹着双腿摩擦了片刻,终究是不得解脱,便自暴自弃地走下床来,打开柜子将晏无师的衣服和那包裹里的物事都一并拿到床上。

        他随手翻开一页春宫,发现画的竟不是男欢女爱;原来,当日自己回答相好之人是男子后,那对方小贩便贴心地给他选了一册描绘龙阳春意的本子,这份玲珑心思实在是令沈峤哭笑不得。只见这一页上画着一身形高大的男子仰卧于锦被之上,一个身材娇小的小倌再仰卧在他身上,双肘置于床上支起身体,双脚踩在对方的膝上;那高大男子的双手从小倌的腋下穿过,揉捏他胸前二点茱萸;二人下身相交之处严丝合缝,看不到半点那玉麈插入谷穴之中的春色;可二人脸上的神情俱在将丢未丢之时,眼半闭而尚睁,舌将吞而复吐,直叫人浮想联翩,倒是有“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之妙。

        沈峤看得两腮微红,下身湿意已至,连忙合上书册藏在枕下。他现在顾忌胎儿,不敢折腾前面花穴,只想着靠后面释放一次便好。可怜他经历太有限,只能凭借着想象,再参照春宫图上的画面,先在玉势上抹了些脂膏,将亵裤褪至膝弯,双腿曲起仰卧在床上,摸索着往自己下身里捅去;他的动作毫无章法,左冲右突地舂了半天,却完全进不去,便忍住疼朝里面奋力一舂;好在小贩那日看沈峤一副生涩模样,知他是初次用此物,特意替他选了一根粗细长度都适中的玉势;而且他方才看书时花穴里流出不少滑腻淫水,令他这一下顺利插了进去,除了穴口有些被撑大的胀痛感,竟然没有受伤;于是,他循着记忆里晏无师按过的位置,对着那一点直直捅了上去。

        好疼!

        沈峤疼得魂飞魄散。不禁疑惑起来:做这事既然这么疼,世间男子如何都靠这一点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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