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穿着一身寻常贵女的双层挂里真丝襦裙,渐变的扎染水蓝,从上到下由月白而浓碧,裙裾处的色彩璀璨得仿佛翡翠原石。乌发之间只插了一支细缠绢花,也是蓝绿相融的明粹颜色,与裙摆遥相呼应。颈上简明的红宝石璎珞添上点睛一笔,映得两颊如雪、粉唇嫣然。

        这样的色彩,令楚欢乍然联想到了那个梦。

        荒野枯原上,水蓝色的小小一团……

        瑞王已经递了个眼神,叫先前回避到外间的仆从给阿音姑娘煎茶。

        “都跟四哥说了,玉人花。”

        苹苹留在药肆没有跟着,沈婳音亲自提来竹编药箱,不疾不徐地从里面取出盛药的小陶罐,将汤药倒进银碗里,放到楚欢床边的细窄小几上晾着,举止干练雅畅,与在侯府闲坐时的随性全然不同。

        “殿下根基扎实,外伤恢复得很好,只是又得继续口服汤药了,外敷的药倒是可以渐减剂量。”

        “嗯。”

        楚欢撑起身子倚枕而坐,他还是早饭后和衣躺下的,不成想后来昏沉睡去,这会儿瑞草纹绯色衫的衣带松开,露出身前一片素色中衣,衬得脸色更显出病态的苍白。

        不知是不是错觉,从沈婳音一进门,他就感到她的熟稔好像不复存在了,在他房中也不似从前那般随意自在了。

        楚欢温声问:“阿音,玉人花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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