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清朗的日光透过面纱,描摹着沈婳音线条柔和的面颊。

        “夫人要恢复出老宅的陈设吗?”

        恢复成……母亲曾经生活过的样子吗?

        “你不是问过几次你母亲的遗物?”

        “夫人说,那些老物件都锁在库房,无缘无故搬出来恐惹人猜疑。”

        “是啊,”白夫人怜惜地拍着她的手背,“算起来,约摸在你五岁那年才有了镇北侯府,当时的事我也是听老夫人说起才知道。”

        刚把婳珠找回来的那大半年里,沈延整日对着郑瑛榕的遗物发怔,茶饭无心,行尸走肉。后来侯府落成,沈母便做主将儿媳的遗物都收进了库房,不叫儿子再看,一撂就是这些年。

        “我想着还是该叫你看看它们在老宅陈列的原貌。刚好别业修毕,院子多,留出一间摆成老宅正房的样子很合适。家里还有几位开国前就在的老人儿,见过从前那间房,能恢复个大概。”

        恢复出大概面貌,就仿佛能穿过时间回到曾经的年代,与曾经的女主人跨越时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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