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母亲重叠的生命只有短短四载。她没能见到母亲后来的安乐年华,母亲也没能见到她健康长大的倏忽岁月。

        能见到母亲用过、摸过的陈设,也算退而求其次。

        沈婳音眸色浮光潋滟,“夫人费心了。”

        白夫人把码着绿豆糕的描花瓷盘向沈婳音推了推,“苏州来的膳夫,最擅长南式绿豆糕,放了油脂的,松软。”

        绿豆糕雕成花状,沈婳音垫着丝帕拈了一块,小口咬下一片“花瓣”,抿口品嚼。

        “我自小爱吃绿豆糕。”

        不知白夫人这是无意碰上,还是暗中探问过渡兰药肆的熟人。

        “是吧?府里老人儿说郑夫人也爱吃绿豆糕。”

        “哦?夫人似乎搜集了许多有关我母亲的信息。”

        “后宅妇人,不就得在家里事上多用心思么?”面对沈婳音的敏锐,白夫人仿佛并不遮掩,“我得知道侯爷心里想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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