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的小圆凳上坐着个人,逆着光,长发披散。
“……师父?”
自己发出的声音令她更清明了几分,沈婳音慢慢想起了自己身在何方。
遇刺的险状又猛然回到眼前,手上的鲜血仿佛还湿腻着,兵戈相碰的声响震得每一根神经都麻痒起来,就和四岁那年兵乱时的刀光一样冷。
她浑身一颤,彻底清醒了。
不,她方才说了什么胡话,怎么可能是师父在侧?
沈婳音慌忙抽回自己的手,手心里垫着的帕子落了地。
她拥紧锦被,只露出一双眼睛盯住床边之人,“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把手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天还没亮。”
“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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