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音不敢置信地打量着他,他穿着件日常外衫,长发也没束,手里捧着个暖手炉,也不知已坐了多久。

        “你怎么起身了?现在是什么时辰?月麟呢?”

        楚欢一一回答她:“你昏倒了,我来看看你,现在半夜三更,月麟忙着照顾你已困得睁不开眼,我让她到外间去睡了。”

        沈婳音听得微窘,把被子抱得更紧。她本能地以为陪在身边的人是师父。

        四五岁那两年,她瘦得厉害,几乎三天两头生病,小小的人总是在噩梦里哭醒,师父就坐在旁边哄她,慢慢地她才渐渐从兵乱的阴影里走出来。

        后来她大了,到了七八岁的时候,师父就不再与她同屋而眠,可是最初的陪伴印象太深,烙在脆弱的童年里,刻骨铭心。

        这一次在噩梦里陪在她身边的,居然是昭王这祖宗。

        楚欢见她的震惊久久不散,不禁好笑,“看见是我,至于这般惊讶?今日府里狠狠彻查了一遍家仆,留下的都是签了死契的,没人扒窗角、听墙根,阿音不必紧张被人撞见。”

        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会紧张被人撞见?

        沈婳音心里白了他一眼,“我惊讶的是,殿下不是被刀砍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