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音放下暖手炉上前搀住他,忽觉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栽了过来,险些把她直接压倒。

        沈婳音忙就势扶他坐到床边稳住,“你瞧,不老实躺着,失血加久坐,刀伤加熬夜,晕死你算了。”

        这一阵眩晕的确凶猛,楚欢满眼天旋地转,北都找不着,也没耽误他被气笑:“大夫好凶啊,哪有这样咒病人的?”

        诅咒皇子的罪名她可担不起,沈婳音只好装着体贴友善:“我是在劝谏殿下呀,怕殿下受伤体弱,让玉人花钻了空子又发作起来。”

        楚欢耳边嗡鸣着,没能听清沈婳音的解释,好半晌才从眩晕里挣脱出来,发现自己的头正搁在沈婳音肩膀上,整个重心都晕到了人家小姑娘那边,多亏小姑娘见惯了他这种“无赖”病人,也没急着把他推走。

        楚欢扶着她的手臂抬起头,无意中嗅到了她说话时唇齿间的清甜药香,有些熟悉。

        沈婳音的身体状况他早已问得清楚,根本不必口服什么药,况且那味道……

        那味道实在太过特殊。甘甜的汤药罕见,与他傍晚服下的甘参白归汤很像。那是沈婳音自创的大补之药,有护心保命之效,总不能她好端端的也需要服用。

        再者,府医明明说,傍晚时服用的是第二次,那头一次是如何喝下去的?

        大约真是晕得厉害了,楚欢脑子里转过一个奇异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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