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音把晾得差不多的药碗端过来,喃喃道:“殿下,你要是睡下去,我就只能……”
他不省人事,保命的汤药只能强行灌下去了。
在颈部推拿一次,昏迷之人即可被迫吞咽一回,这是渡兰药肆的小学徒都会做的基础操作。
沈婳音的目光停在他苍白干裂的唇上,平时的暗红颜色没有了,叫人瞧着没由来的脆弱可怜。
“罢了。”
她仰头含了一口汤药,慢慢俯下身去,以口对口,将药汁渡入了他的喉咙。
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温和的方式,愿他能稍微好受那么一丁点。
他的意识沉在无尽的黑暗里回不来,却仿佛冥冥中有所感知,因痛苦而一直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开了一些。
沈婳音渡完了药,纤指抚上他的眉心。他平素脸上一贯没什么表情,便是怒了痛了,也只是淡淡的。这会儿没了知觉,眉心才暴露出几分真实的伤痛。
“好好一个金尊玉贵的皇子,你这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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