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宓迟疑了一下,正欲用手去拿茴香豆,陈知壑悠悠地说道:“我刚刚洗手了啊。”
阮宓瞪了陈知壑一眼,起身跑进厨房,一会儿又回来了。
她没有拿筷子,选择了洗手。
两人就在台灯氤氲的光芒下,一边用手捻着茴香豆和豆干,一边默默地喝着酒。
陈知壑喝得慢,阮宓喝得快,满满一杯酒,不一会儿就喝了一半。
突然,阮宓说:“原来黄酒配茴香豆,真的很好喝,你倒是挺懂。”
陈知壑默然,憋了半天,说:“楼下连花生都没有,只有这个。”
其实他本来是想买花生的。
阮宓没接陈知壑的话,自顾自地说:“小时候,我爸就喜欢这么喝黄酒。有一次,在我上一年级的时候,我爸喝酒的时候,偷偷给我喝了一口,等我妈回来以后,闻到我一声酒气,狠狠地和他吵了一架。”
“从那以后,我爸就再也不在家喝酒了。但是我知道,他书房的柜子里,一直都藏着几瓶黄酒。”
“他这一辈子,就吃亏在酒上。我妈因为他喝酒,和他离婚了。现在也因为喝酒,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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