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涪京城的内外可是谁见过都要说一句:好不热闹。

        城郊的贡院百千学子看榜,城内舜天府外,堂鼓三声一顿,持续了几个时辰。涪京城里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听不到的约莫也都被别人传到了。

        过路的人在府衙外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堵住了主街,街上人来人往的还都不走了,停下看热闹。人越聚越多,熙熙攘攘得如庙会一般。

        玉诗澜击鼓三声后,手捧着状纸跪坐在府衙外,高呼三声:千古奇冤,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官府的人出现。跪了一会儿,她一把坐在了地上,耐心依旧,今天不见到人,她是不会离开的。

        舜天府里终于等到了裘开凤的出现,刚到府便得知此事,走到堂前,远远望着外面的人,拧眉质问衙兵,“是谁在外喧哗?还不拖走!”

        从早上开始她的气儿一直不顺。

        早间刚从亲戚那得到消息,她的亲侄女掉榜了,连个举人都没够上,家里呼天号地的,老父亲埋怨她没打好关系,好不容易抽身出来,这会儿刚到舜天府又遇上这档子事儿,衙兵见她眉头都皱成一团了,憋着不敢吱声。

        “到底谁啊?”外面又一次响起击鼓声,裘开凤听着直头疼,大声问道。

        身边的衙兵见状忙回道:“是月间书院的玉诗澜,从早上开始一直在外面喊冤。”

        “有什么冤,还有完没完?”裘开凤琢磨着名字,“玉诗澜。”念着念着回过味来了,这不是玉家的大小姐?转念一想,这玉娘子可是个难缠的人物,心忽的一沉,怎惹得这样的人?回过神来,她抬脚踹了眼前人一记重脚,吼道:“去去去,取状纸!”

        衙兵得了令,转身跑了出去。不久,就把状纸拿了回来,恭敬递上来给她。裘开凤接过打眼一瞧,“舞弊”两个字直指眼底,瞬间两眼一抹黑,头昏脑涨。

        状纸约有二尺之长,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规整排列。她眼睛瞟到最末尾,签有许多人的名字,上面还摁着鲜红的手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