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诗澜摇头,今日是贡院放榜,乃是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再想要把事儿捅破天也绝不可能。她必须等到舜天府府尹出现,一天不行就两天,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不见到人,她绝不会离开。然而就在这时,从人群外传来喊声,“让让,丞相轿辇。”

        围观的百姓一听是丞相的轿辇,马上让开了一条路,锦色轿子落在静坐的人的身侧,玉诗澜侧目而望,看到宿霖从里面走出,四目相对,宿霖微微对她点头。

        然而玉诗澜见到她后却惊讶不已,这趟浑水,她以为宿霖不会沾一点在身上,转念一想,这事儿与平楚桃有关系,她再踩一脚也无可厚非。

        前些年在玉溪桢的大寿上,朝中一干大臣都来贺寿,玉诗澜有幸见过她一面。今日一见,玉诗澜却觉得和早先见过的霖相相比,少了些意气风发。想是她得的那场大病确实令她有些元气大伤。

        两人互相微微颔首打过招呼,玉诗澜像是忽然有了力气,脊背挺得更直。

        宿霖越过众人径直进了舜天府,其他人摸不清她的意图,周遭讨论声更大,还有人在身后劝她:玉娘子,不与官斗,算了算了吧!

        玉诗澜朝地面啐了一口,转头怒目环顾一圈。她本就是个愤世嫉俗的人,天生自带一种鄙睨其他人的傲气。她可以做俗人,但绝不会做烂人。

        她惜才,爱才。京中才女基本都承过她的恩情,好多人不远万里来求学,三年等这一次科考,却被最下作的方式剔除,她们无权无势,如若无人替她们申冤,这辈子不知还要等多少个三年。

        迟迟等不到放榜的消息,她一直焦灼。

        终于盼着盼着,却送走了平楚桃,本以为这机会没了,却不想,宿霖回来后,放榜的日子就这么来了。她安安静静地端坐在地上,看着宿霖走进舜天府,心里不知怎么忽然像有颗定心针。

        她想:这也许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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