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府,天色尚还黑黢黢的时候,容笙便被落在自己身上的一个重物砸醒,痛呼出声后也渐渐清醒过来,却见一只白皙的手臂慌乱地撑起落在自己身上的重物,随手拿起旁边不知是谁的亵衣胡乱裹起来,局促间露出的几处肌肤上显现出或青或紫的痕迹,却还强作镇定地道歉。
“王王爷,请恕臣夫莽撞,已至寅时,是时候洗漱更衣了,今早还需进宫面见圣上,不可耽误。”
劝罢,乔清强忍羞怯穿好里衣,退出床帐外,由一旁时候的侍者更衣。
容笙揉了揉太阳穴,因宿醉加强力运动导致的头痛稍缓,也理清了目前的境况,只得拖着酸胀的肌肉胡乱套了里衣,出帐。
容笙习惯性地接过云松递过来的温热帕子敷脸,却听耳边传来镇定许多的语调,“王爷,请由臣夫为您更衣。”
容笙敷脸的手臂一顿,身体僵了一瞬,“无碍,你还要沐浴,今天就不讲究那么多了,你先忙去罢。”
乔清私觉此言不妥,如今才将入春一月,天气尚未转暖,怎可贪凉大意?但因他不熟悉礼亲王的作息和偏好,不好多做劝诫,便端正一礼后下去沐浴了。
新婚夫妻之间的陌生感经过昨夜的发酵已然变成了尴尬和愧疚,即便有几十年的阅历和心性,容笙骨子里还是个慢热的性子。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她可以坦然地展示善意或疏离;但对于即将深度融进她未来生活的陌生男子,她还无法在相处的第一天自然处之。
就像当初面对突然闯入她领地的云松,若非有水果罐头作坊中几个月以来的相处与配合,她又怎能像如今这般习惯了云松对她生活琐事的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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