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矛盾之处似乎指向另一个答案:她应是不止中了荡花一种药。

        可方才把脉之时,她的脉象显示确实是只中了荡花,另一种未被他察觉的药是什么?又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思量间,女人似是察觉他的分心,一把撩起男子桃粉裙,带起一阵混合麝腥味的甜香。

        周珺像是被雷击中般,一个激灵,猛然坐起,却不敢对上女人宛如狩猎者的目光,只定定凝视着桃粉裙上原本被酒水打湿的一处,不知何时那处已然风干,却依然散发出甜腻的香味。

        是那时?

        周珺一把扯下桃粉裙远远丢开,披衣起身开窗,待得新鲜空气涌入,挂在周珺身上的女人似是被抽走了力气,竟是要滑至地上。

        将快要软倒在地的女人抱至塌上,盖好衣被,周珺愣然注视片刻,唤来文竹更衣、梳洗。

        文竹取来衣衫后,便伫立着守在院内,虽则面上不显,内心却已是翻起无数滔天巨浪。此时,听到传唤,便匆忙带着衣衫入了偏殿。

        然而,无论内心多少纷杂的想法、是非的评判,在看到披着衣衫蹲守在软榻前,目光始终未离开塌上女子的自家公子,文竹瞬间有所明悟。

        “公子,让奴服侍您更衣罢。”文竹的声音有些哑涩,出口的话却未见半分犹疑,无论公子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会坚定地站在公子身后。

        周珺倚着软塌撑起疲懒的身体,看着眼前细心为自己更换衣衫的人,想起这人六岁还是乞儿时与野狗抢食的凶狠模样,如今也已出落得如松如竹,亦到了堪为人夫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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