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哥哥也失踪了,我和爹爹被留在松月门当钱途亮消遣的工具!她让我们当最低等等奴隶,不仅她自己,门里的弟子、仆人,哪怕是厨子和马夫都可以随时□□我爹爹,也可以随意欺辱我,我们父子像狗一样被呼来喝去,钱途亮满足极了。”时不逢说着,几乎又回到之前癫狂的状态,他想一头凶兽看着猎物一样看着钱云,“如果不是我年纪小,你觉得我会遭受什么?但其实我们不是奴籍。后来钱途亮与其余几大门派作对,遭到围攻,门中人死伤惨重,没想到朝廷黄雀在后,把其余人一举拿下,女的都定了秋后处斩,男的发买为奴,我和爹爹作为老门主的遗孤原本不在其中,本可就此自由,谁知因为你从小被送到外婆家,当时并不在门里,钱途亮为了保你,买通关系把我当做钱云抓去,还杀了我爹爹!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我根本不是什么小公子,只是天生下贱的奴罢了,从小周璇于形形色色的女人当中,和爹爹一起把她们耍的团团赚,用色相勾引她们,要了她们的钱和好处,再一刀弄死。我也不会什么武功,只偷学了些花架子罢了。”时不逢低着头。钱云,是钱途亮最后一个亲人,时不逢的指甲扣在肉里,他不想放过。

        ……

        风雪衣哑口无言,谁能想到大街上见到的一堆可怜人居然还是时不逢的仇人?

        “我……”钱云像一朵小白花似的先看了看梁霄,知道她把他的手紧紧握住才开口,“我并不知道这些,我从小在外祖母家长大,只回过松月门两三次,似乎并没见过你。得知母亲出事后就想回去,可是外祖母说官兵正在追杀,不让我走,两个多月后我得知母亲和姐姐们都亡故了,父亲也郁郁而终……姐姐和我不是同父,父亲为了保护我从小把我寄养在外祖母家,我从小到大没见过母亲几次,就连父亲也是每隔两三年才回来陪我一两个月,我不知道松月门那边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边是非很多。”

        “若非如此,你当我不会真杀你?”时不逢反问。

        “你知道他不会死?”风雪衣问出来后立刻就明白她问了个傻问题,有自己在,哪里能死人,“合着你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就折腾了我?”想到这一层,风雪衣更气了。

        时不逢也是一怔,的确,最后钱云也没死,唯一为此付出代价的就是风雪衣灵力耗尽。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风雪衣此人固然是有些蠢,但对他的确不错,那个人贩子霍大姨当时说的那些污言秽语他都听见了,以为风雪衣买下他也只是为了寻欢作乐,没想到她将自己给了闫七月,从此没有多看一眼,竟然真的做了个侍儿,或者说比侍儿更好些,甚至有时候像个大姐姐一样。

        挂着先门主遗孤这个头衔时比最下贱的奴仆都不如,连一个馒头一口菜都得从女人手里骗,而他真正成为一个奴仆后,反而有了不错的生活,吃穿不缺,主子也不难伺候,有时候还能从闫七月哪里偷师点什么,讽刺的紧。

        时不逢不是木头,这些他都明白。

        “对不起,我……”也是没想到这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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