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下下策,因为妻主心善,要博得她的同情很容易,要骗过我这只狐狸却很难,想了很久吧?”闫七月把时不逢整个脑袋都看了个通透一般,把他心里想的给说了出来,只不过把时不逢对风雪衣那个蠢字的评价给换成了心善。

        一直没说话的风雪衣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平静道:“不用那么麻烦,你告诉我你想走,我不会拦着,几百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就算是你伺候这几个月的月钱好了,这是你的卖身契,普通奴籍,只要我放人,你就可以恢复自由,现在,你自由了。”

        正在斗智斗勇的两个男人都怔住了。

        “就算没有你哥哥,你想走我也不会故意刁难。”风雪衣把卖身契给了时不逢,自己又坐回原位,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分别在二人心中坐实了“蠢”和“心善”的形象。

        闫七月想翻白眼,又不敢这么对妻主,不是怕风雪衣,是怕他自己心中的礼教。他正跟时不逢过招,没想到风雪衣让这一切戛然而止,本来赢定了的一局此时只剩下时不逢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哥哥漂泊流落能碰见你嫂嫂也是不易,不知道你嫂嫂家有几名夫侍,多少儿女?高堂健在?”闫七月幽幽问到。

        时不逢一怔,竟一时没答上来,他只是收到了哥哥的信,自然说不了那么多。

        “你哥哥可有子女?既然出不了你的赎身钱想必家境一般?”闫七月继续道。

        时不逢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很聪明,能够联想到很多,闫七月这是在提醒他,他哥哥当年从门中逃走无依无靠,又不是完璧之身,怎么可能做得了正夫,想必一个侍人之位是再好不过,嫂嫂家又不是富贵人家,会愿意养着一个侍人的弟弟吗?会不会因此冷落了哥哥?

        “咱们男人总是可怜,在谁家里少不得一辈子婚嫁大事都要人家做主……”

        时不逢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身为男子住到嫂嫂家,以后婚姻大事自然是嫂嫂做主,若嫂嫂人好还罢了,若一心想拿他换嫁妆,他为了哥哥后半生,能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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