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衣也坐在唯一的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主人……”
“面对了那么多年杀母仇人你尚且没失去理智,今天见了一个什么不都不知道的钱云就忍耐不住了?瞒了那么久的身世今天随便一问就都招了?少爷,你看我们像傻子吗?”闫七月笑容渐渐变冷。
“以前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自然不敢随便说。”
“那现在呢,就算想说也没必要去掐钱云的脖子吧?”闫七月追问。
“我真的恨他们一家。”时不逢低下头,眼见着闫七月不肯善罢甘休,只好继续道:“前几天我哥哥找到我了,给我带了信,他已经嫁人,嫂嫂对他不错,想接我过去一起生活,可是嫂嫂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出不起买我的钱。梁霄,是天山门大小姐,我以为她会很有钱,谁知道那么穷。”
时不逢有些不满。
“所以你是想把事情闹大了,让梁大人知道过去的事,以她行侠仗义的性子,断不会任凭你做个奴仆不管?”闫七月问。
时不逢点头。
“可是,失败了,怎么办呢?不仅如此还挨了顿家法,不如趁着此刻把事情都说了装可怜,兴许妻主不要钱就放你自由了。”
时不逢像个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险些跳起来,博得主人同情,希望可以直接放他走,的确是最后一步,也是最下策,风雪衣那么蠢或许看不出什么,但在闫七月面前演戏,实在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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