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回答的语气有些激动。

        「在我满10岁之後,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我看得见每个人的身周有一道像是水流的东西。起初我以为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很不安又不敢说,但观察将近一个月之後,我发现我看见的『流』是每个人『下一步的意向』。」

        何建川左顾右盼了一会,就指着不远处的一对年轻男nV说:「待会那一桌的nV生会去厕所。」没几秒,他指的那位nV生就如他所言,站起来走向洗手间。

        「因为我看见她的『流』往厕所那里流过去。」

        何建川又说:「所以我很讨厌去人多的地方,因为会有数不清的『流』g扰我的视线。而且这个能看见『下一步的意向』的能力没什麽用处,或许对打篮球那一类的运动有帮助,但我一点也不想成为运动员。」

        喝一口饮料後,他继续展开正题:「一年过去、两年过去,『流』在我眼中已成为司空见惯的存在,想不到在小五下学期的某一天,我看见了「例外」。坐在我隔壁的一个男生,某一天显得相当不安,没头没脑地说他『回到过去』了,还说他会在下个星期四晚上被浓烟呛昏。我虽然不相信他说的话,但我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就是他身周的『流』消失了,在这之前根据我的观察,人只有过世或脑中风时才会没有『流』。」

        「过了7天之後,更奇怪的事发生了,他不再露出不安的表情,消失了7天的『流』又出现了,然而当我问他星期四的事情时,他一脸困惑地看着我,说他不记得有和我说过什麽。结果到了星期五,他没有来上课,我们的班导师说昨晚他家被隔壁失火波及到,他被浓烟呛昏,目前正在医院休养。」

        「这样的怪事直到我大学三年级才又一次碰到。这次是我参加的社团里其中一个学妹,某一天当我看不到她的『流』,并且她脸上的表情和我小五那位同学很像时,我就问她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学妹原本支支吾吾地不想说,我想方设法鼓励她开口後,她才说她看见了未来,她会在下个星期六收到妈妈的Si讯,全家开车上台北来找她吃饭的途中出了车祸。」

        「这次我当然是相信了,我就建议她请家人改星期天来,避开她看见的Si亡时间点,不管她看见的『未来』是不是真的,这麽做至少b较心安。隔天学妹就跟我说,她的家人虽然b较想星期六上台北,但还是同意她的请求了。」

        将汉堡吃光,何建川边擦嘴边继续说:「我以为这样就没问题了,谁知道过了7天之後,学妹不但也忘了她之前看见的未来,还说她家人星期六会上来台北找她。我问说怎麽不是星期日,她说爸妈星期日不太方便──显然连她的家人也没了之前答应她请求的记忆。」

        何建川将薯条倒在盖着托盘的餐纸上,苦笑着说:「结果她看见的未来终究没有改变,车祸照样发生,母亲照样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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