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歛下了眸。

        明明冬天快结束了,C市还是莫名地风大。缺乏遮蔽的、从校门口通到校舍的桂花道更是如此。

        我搓着手,跟在校门口左转到她教室的老姐坚定地说了放学见。接着一如往常地向桂花道尽头的校舍走去。今天真冷,出门前姐半强y地、在我身上围上和她同款的雪白围巾,居然还是正确的决定。

        我很少围围巾,上次围…对了,是在高二开学的时候,阿杳吗…提议我们要不要在桂花树下照一张,跟入学时对b有没有更成熟,结果那张照片我跟阿杳都在做鬼脸,「别闹了啊!!!」

        那是谁…讲的来着,啊,是默老,他说到时候回忆这张照片,岂不是只有他看起来不合群。

        「那又怎样?」那时我反呛他,戳了戳他被我们「徵收」、请路过同学帮忙拍照的手机的萤幕:「到时看这张照片,你们两个最先笑话的肯定是这个好吗:明明是还秋老虎着的秋天,只有一个神经病还围围巾!」

        因为昨晚重感冒了,开学要做分班後第一次自我介绍,我说什麽都不想缺席,结果被姐厚外套、帽子加围巾地,包成了个粽子去学校。

        「哼,所以就这样拍,我跟你都别想当正常人!!!」我x1溜着鼻涕还向默老耀武扬威,阿杳在一旁听着笑出声来。

        桂花像眼泪一样凋落在我们身上。

        桂花季时的C高是长怎样来着?我眨了眨眼睛,明明就还不到一年前的事,结果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班上今天很安静───应该说以我为中心,半径三尺以内的人,都压低了声音在说话,悉窸窣窣,悉悉窣窣,真吵啊。每节课间为了耳不听为敬,我就都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