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强光照亮了坐在窗边的两人,在梅瑞荻斯做好心理准备之前,可怕且巨大的声响即刻灌进耳膜,这阵雷声惊心动魄得彷佛天空要被撕裂一般。梅瑞荻纂紧拳头、肩膀隆起,同时呼x1急促,好险她没有放声大叫,但她撑大的眼睛恰好看到对面狄l饶富兴味的表情。

        「堂堂一位骑士居然怕雷?」他非常不客气地笑出声来,「要是乡镇的平民老百姓知道了,一定会在雷雨天跟你一起吓得要命。」

        「很意外吧?我怕雷怕得要Si,从小就是。」梅瑞荻斯不觉得被冒犯,甚至很神奇地觉得这确实很好笑,「当我父亲知道我怕雷之後,便会在闪电打雷的日子里把我抱到窗边,强迫我面对天空中永不间断的闪光与吼声,他甚至不断说服我说:你看!这没有什麽好害怕的!。」

        真是个神经病,梅瑞荻斯默默想道。

        「啊!典型的洪水法!但不是每个人都适用。」些许火花在狄l的深sE眼眸中迸发,「你显然属於不适用的那一群。」

        「没错。」梅瑞荻斯露出骄傲的笑容,然而狄l却在这抹笑靥前退缩了,刚刚互相挖苦的熟悉感稍纵即逝。他们再度回到原点。

        梅瑞荻斯叹气,十三年後的狄l没有b十三年前的他更好了解,而现在的梅瑞荻斯也未必b十三年前的自己更有智慧。为什麽狄l要回来?她又解决了手上的饮品,但她不急着再从橱柜中拿出任何东西,该克制一下自己的行为,以免状况越来越失控了。

        狄l在她对面也叹了口气,神sE显得有些哀伤,然後从袖口内拿出一份经过妥善包装的东西给她。梅瑞荻斯疑惑得看向桌前那份包裹,外层的牛皮纸看起来已经有些时日,它是个方正、轻薄的包裹,梅瑞荻斯猜测里面装的是一叠纸。但纸上的内容会是什麽?

        狄l在她伸手打开包裹时开口说:「这是我在你离开时写下的,只是很粗浅的文字,希望你不要介意,那毕竟是由一位很年轻的作者所撰述。我不知道还能将它交给谁,不过,我想…也许现在你能收下它了。」

        梅瑞荻斯原本正要的动作停了下来,在狄l的简单说明过後,她不确定自己是否想现在立刻读它。她重新将牛皮纸仔细包住里头的纸张,然後哑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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