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曾经想放把火烧了它,就用一座烧制陶土的窑与一把铁钳,彻底将它燃尽。」狄l唐突地说。

        「噢…我就当作这是赞美吧。居然还想用一座窑完成这个动作,真是一种恭维呢。」

        「但我做不到,我没办法这样对待它。」狄l对於她方才的回应彷佛置若罔闻,神情飘忽地继续说:「我也没有那样对待任何你曾经交付予我的东西,它们全被装进同一只袋子里,躺在某个书橱的架上积灰。」他闷闷地喝上一口酒,视线锁在梅瑞荻斯无法看见的景象里。

        「…我也留着你的东西,即使投入军旅生活之後,我也未曾想过将之抛诸身後。它们随我踏足许多地方。」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再喝下其它东西,要是她更醉了,讲话铁定会含糊不清;另一方面,要是她继续往胃里塞进更多东西,那她此刻绝对会不耐紧张感而全部吐个乾净。

        狄l吃惊得看着她,梅瑞荻斯微微扯了嘴角,现在她更认得这个人了,他卸下了其中一张面具。

        「我已经…不是那个人了。」狄l低下头,声音紧绷得说道。

        「我知道,同时也没有那样预期。而我也不再是她了。」梅瑞荻斯凝视着他,深知这番说词无法改变对方的想法。

        「我该走了。」狄l突然站起身,斩钉截铁地如此宣布道。他的动作是如此迅捷,就像方才那阵雷声一样令她毫无准备,然而狄l的一举一动皆在她急促的心跳声中慢了下来,她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但却对於狄l的每一丝举措、每一毫情绪感到如此清晰。

        梅瑞荻斯提高音量,大声说:「是你。在濒Si之际我见到的是你。」

        狄l在门廊前的高瘦影子僵住,他没有回头,却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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