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表弟整张脸惨白如纸,却还跪在殿前说要和父皇谈天,不只是帝王,连他们这些皇子们都惊骇莫名。百板杖刑,随便嚐一次都足以致命,他足足被折磨了五年,仍咬牙撑了下去。李珺曾私下问过他,要正常人都逃之夭夭了,他为何还要日日来朝,只见那个疯小子认真地道:「我本就敬Ai皇叔,怎能因自己铸下大错,就避不见面。只要皇叔还愿意见我一天,我就该常奉膝前,也算是略偿对圣上不敬的重罪。」

        行迹癫狂,却十足重情重义,本来都瞧不起雷慕白的皇子们,渐渐开始对这个异姓表弟另眼相看。他们终於明白父皇的偏Ai,真是其来有自,这样的秉X确非凡人所有。

        李珺的话听在顾家双璧耳里,带来内心难以抑扼的翻涌。顾琛神sE凝重,顾寻更是心乱如麻……这些年来,他总以为自己懂她,却不知她竟痴情重义到连命都可以舍下。同房年余,他曾在欢Ai时,心疼地抚着她T上凹凸不全的旧疤,当时她娇笑连连,瞎扯着摔下树受伤的故事,他沉溺在旑旎缠绵中,竟浑然未觉真相。

        那明显是伤了又癒、癒了又伤的疮疤,全是她为了顾家做出的牺牲……迂腐如她,却未曾以此作为辩驳,大概是觉得五年之刑,不过就是不值一提的偿罪吧!

        一GU酸楚直冲心口,顾寻几乎要捂着x才能抵御刺骨的疼……他真的好想她,真的好想好想,这个傻瓜,到底该Si的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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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光荏苒、春去冬来,时间如流水,转眼又是三年匆匆流过。

        这些年,世事多有变化。

        顾琛和新任将军的胞妹订了亲,在朝中文武权力皆掌,坐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反观曾在朝野中举足轻重的寒玉君,则像是蒸发了一般,不再出仕。人传言他残缺後,沦成了废人,日日借酒浇愁,只有相府里的人知晓,二少爷没有落废,只是整个人更孤僻了些。他一年四季总在外奔波,往往一出门就消失个十天半月,风尘仆仆回府後,就把自己关在房内数天,筹谋下一次的远寻。

        三年以来,他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然而次次都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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