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回到家,不理会王爷王妃忧心的叫唤,他狠狠甩上门,迳自把自己关在房里。

        经过几日的试探,他已确切的明白到,他们俩回不去过往了——视若无睹、闻若未闻、b不得已碰上了也仿若生人,顾寻的态度十分明确,他就算再迟钝,也无法自欺欺人。

        阔别数年,以阿寻的脾X,虽知不会有涕泪相牵的重逢,却也没料到会是此般淡漠。

        想起这些年日思夜想的牵挂、年年岁岁的念想,对应如今倍受冷落的现实,雷慕白就又丢脸又难受,他愤而拉开案头的木奁,翻找出了厚厚一叠的画纸,气得想一撕泄愤。

        颤抖掌中,拽紧的每一张墨迹,都是那清冷俊逸的脸,都是他细细谱画的思念。

        这几年,夜阑人静,每当被噩梦惊醒时,冷汗涔涔的他总会起身开始作画,强忍受刑烙印的疼,雷慕白努力专注在纸上。悠悠提起笔,小冰山臭跩的表情、冷怒的瞪视便跃然脑海,他总忍不住g起红唇,毫尖俐落一舞,便能信手g出伊人的形貌。

        8岁、10岁、15岁??纸上的少年顾盼间神采奕奕、维妙维肖,但那动人的轮廓,最终都只能停在志学、停在他们匆匆离散的那年。

        他曾试着想像,年长了些的阿寻会是什麽模样,大概有更深邃的眼眸、更英挺的鼻梁、或许还带了点成熟的青髭、总是抿紧的唇应该还是一样润泽红YAn……

        想着想着,雷慕白总不禁心里泛酸——好像画了,就是默认人儿不会归来似的,他为此迟迟无法下笔。

        当初学画是为了抒发思念,不是为了留念。

        而今,那个朝思暮想的男人是回朝了,但却跟自己幻想得天差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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