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气红眼的雷郡王捏紧了画纸,随手拿起一张,凑近油灯燃了火。

        橘亮的火星跳上素白草纸,它开始从角落慢慢焚起,在冉冉升起的烟硝中,画里的少年随着瑟瑟纸张打颤,清冷的眼眸含着悲伤,是最後相见那晚,为了母亲哭泣的阿寻……雷慕白看着看着,蓦地涌上一GU不舍,他霍然伸手扑火,慌忙间烧破了衣袖丝帛、烫红了手都不在乎,他急急掩熄纸上的火星,又无奈又怜惜地望着墨g的顾寻,苦涩地笑了。

        是,只要是阿寻,连画,他都舍不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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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娃儿扬着璀璨的眸子,nEnG手缠紧男人结实大腿,昂首甜甜喊着:「娘。」

        顾寻浓眉轻拧,额际隐隐作痛,眼角轻轻瞥往角落,一旁的雷慕白嘴张得b他还大,看起来也是一脸不知所措。

        「那不是你娘,寒儿快过来!」她急急唤着,自己都Ga0不清楚状况。

        「他就是!」小孩儿嘟起了嘴,然後像要证明似地,一把拉着男人往屋里跑。

        没料到会被扯着走,顾寻踉跄地跟着小小身子,一路进了简陋屋舍的主房中。卧室的扉门被小童碰地推开,映入眼帘的景像,竟让人震慑到动弹不得。

        略显凌乱的房里,悬挂一幅等身大的像,画里头站了个月白衣裳的青年,嘴角噙着浅浅微笑,正与破门而入的他对望。青年的颈项挂着羊脂白玉,手里捧着一樽鸳鸯花纹的酒杯,所有细节都栩栩如生,像是随时能跨出画来,邀人共醉。

        「爹曾说,画里的就是我娘,你瞧跟你生得一个样。」男孩稚气的笑容如此亮眼,宛若那年的她。「爹喝醉了还会抱着画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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