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攸宁恍然大悟,顿时哭笑不得:“你藏起来干嘛!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不用多半也都发臭了坏了,物品就要发挥它的价值,不然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霍西洲停在那方灯油烧出的蜜蜡光找不到的黑暗隐蔽之处,或许是因为太暗,娘子看不清他的脸,才好壮起怂人胆,闷闷地道:“它们的意义对奴来说,便是收藏起来。娘子给的好物,奴不配用。”
燕攸宁拗了眉头,“不许说‘奴’字,我准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自贬。”
她喜欢霍西洲喜欢她,但不代表她喜欢一个没有尊严的男人在她面前唯唯诺诺。
霍西洲虽是沉默,但仍慢慢地,点了一下头。
好在他不拘泥这一点。燕攸宁舒了口气。
她将食盒单独拎过来,放在一旁高脚凳上,揭开盖儿,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热香,与霍西洲平日里吃的干馍和菜饼截然不同,任谁闻见了都会馋虫大作五脏庙,霍西洲当然是不会例外,但他还不敢过去。
燕攸宁道:“你早晨发烧,一直也没吃什么东西,定是饿了,我给你准备了几样小食,金银焦炙牡丹饼,芙蓉鸳鸯玉脍、四软焙羊腰羹,尝尝?”
她令霍西洲过去,他便听从吩咐行事。娘子在她准备的晚膳里,精心放了不少的药材,譬如枸杞、山药、苁蓉等,不少是壮阳补肾的。
燕攸宁又从最底下一层食盒里端出了一碗雪白的乳膏,“这是用马奶炼制的精马乳,用小火烘焙了几个时辰,才精炼成现在这模样,我放了糖,不知道你口味,所以随意掺了些杏仁、葡萄干、干桂花、芋粉圆子,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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