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一看,果然如她所言,雪白的乳汤凝冻成膏,宛如脂油般软弹,上面紫的红的黄的碎小食点缀,香气互相穿插,随着热雾一缕一缕地氤氲起来,呛人鼻尖,引人垂涎。
“娘子……”
但霍西洲太迷惑,因为他还不明白,自己还能得到娘子这般的眷顾和青睐,在他明明心怀不轨,惹恼了她之后。
她不怪罪自己了吗?
她对自己好,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可以继续怀着这卑微如尘土的心情,偷摸地喜欢着她?
燕攸宁停在霍西洲的跟前,素手托着汤碗,知道他现在心有芥蒂和防备,定是为了昨晚之事,她说来也很是后悔。
差点儿亲手断送了一个男人的未来,也断送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怪她年少无知,娇纵任性,还不知道,对有些男人来说,这样的酷刑比死还令他们难以接受。
前世洞房花烛的那一夜,霍西洲是不怪罪自己了,但那也是默默消化了十年,兴许才淡忘了旧仇,这才一天而已,自己施加这点儿恩惠,就想不动声色地抹平一切,未免有点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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