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没两年老主子去世,翎陌忽然一夕间变了性子。

        她不再将鸭儿子抱在怀里,甚至不再踏足珍宝轩。

        就在厨子以为珍宝轩即将成为真香的烤鸭轩时,翎陌开始拔鸭子的毛。

        像是蓄意报复,一天一根,做成腰坠挂在身上,雷打不动。

        翎陌的衣服颜色向来都是深色系的,那根雪白的鸭羽点缀似的挂在腰间,就如漆黑沼泽里绽开的一朵小白花,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京城众人深知她的习性,甚至提起鸭羽就会想到翎陌。

        一般鸭子寿命也就那几年,现在每日被拔毛的早已不知道是鸭儿子的第几代子孙了。

        现在鸭羽没了,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面前的翎陌脚步未停,语气听不出情绪,甚至还回了一句,“哪里不一样?”

        阿贵心说更不对劲了,她挺直腰背,目光坚定,音调铿锵顿挫,“今日的主子比昨日的您,更为威严!”

        翎陌脚步一顿,笑了,眼里有股不管不顾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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