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也是咳糊涂了,听翎陌对他的语气好了些,一时放松又顺口叫了出来。

        七月的晚上,殿内燥热连个冰盆都没有,宋景却觉得浑身血液冰凉,骨头冷的发疼。

        翎陌到底是给他倒了杯水递过来,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宋景面前看着他惨白的脸说,“倒杯水而已,……无须叫的这么客气。”

        她停顿了一下,省略的是“陛下”这两个字。

        宋景愣怔的接过茶盏小口抿,眼睛始终没从翎陌身上离开过。

        等他好些了,翎陌才重提两人来这里的原因。

        ——拿先皇留给她的东西。

        宋景刚暖乎的血液哗啦啦又凉了回去,他脚步沉重的将一个暗红色锦盒从龙床上抱过来,站在翎陌面前,头低着,呼吸又轻又缓,单薄的胸膛几乎没有起伏。

        回不去了,从今天起,从他成为新帝起,两人就更回不去了。

        翎陌打开锦盒,明黄色的锦布上放了个色泽莹润的白玉杯子,旁边躺着根银针,在明晃晃的烛光下,泛着寒意的银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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