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卜室和祀女馆院子的那条山路似乎也是一个设计巧妙的迷宫法阵。

        来时一条山路直达,回去时却岔路接着岔路。最初丹青还想默记道路,以便稍后跟蔺轻尘碰面,但回头顾望过一次之后便不再徒劳——这迷宫是活的,随时会变。

        路上那名叫祝余的女子半点声也不敢发出来,但看得出她其实并不怎么畏惧惩罚。不过就是自知做错了事,略有些心虚,怕阿咸生气罢了。

        回到祀女馆,阿咸将她们两个带进一间书房内,显然是准备要说正事了,祝余终于忍不住再次撒娇,“大巫,我知错了。”

        阿咸把手抽出来,道,“且说说你知道了什么错吧。”

        “……我不该私自带云公子去逛祭典。”

        “你既知道不该,为何还非要去做?”

        祝余张了张嘴,待要说理,却不免顶撞。待不说,又不甘心。

        她年龄小,看着不过才十六七岁的模样。性情稚嫩,脸上便藏不住情绪。

        到底还是顶嘴了,“为何不能带他去嘛?云公子又不是什么坏人。明月湾就那么巴掌大点的地方,把人孤零零的一关就是七八日——后头还要再关七八日,哪有这么霸道的。人家只是不幸落难,又不是被拿了赃的蟊贼。”

        阿咸道,“同样一个人,落难时是海客,窃宝时是蟊贼,杀人入侵时又是海寇。你与他相识才几日,怎知有些事他是不会做,还是没来得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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